只是一回头，莫奕渊已经倒在地上了。
“莫奕渊！”
李梓扔掉了手机去扶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急了还是错觉，她觉得他好像满身都是血。
“你醒醒啊，喂！”
李梓拉不起他，一只手绕到他的脖颈后面，想要撑起他的上半身。
可是他真的好重。
“莫奕渊你别吓我，真的，我这个人胆子小……”
无助又害怕的情绪让自己六神无主：“你运气好救护车就在外面了，再撑一会，就一会，你别——”
救护车“呜哇呜哇”开了进来，车灯率先抵达，照亮了他们两个。
李梓被强光刺激的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她屏住了呼吸，全身僵硬——
西装外套不知道去哪里了，衬衣浸染的看不出原本的白色。
唯独垂在身侧的手指上，没有血迹，似是擦干净了。
李梓这才想起来他刚刚抱了自己……所以才没有血迹吗？
莫奕渊的脸色近乎于透明，眉头深锁，气息不均，已经昏迷过去了。
救护车停下，下来两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来到他们身边，开始进行急救。
没多会沈逸之也赶到。见莫奕渊血迹斑斑，脸色大变。
在他开口询问之前，李梓指着里面：“孙志鹏在里面……死了。”
沈逸之一怔，冲了进去。
“他失血过多，情况危急。在背部、腰侧均有利刃造成的伤口。但最危险的是胸口，”急救人员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这一处出血最多，伤口也很深，就怕伤到了心脏……”
“那你还说！还不赶紧送医院！”
李梓几乎要尖叫出来了。
她双耳嗡鸣，失态道：“还浪费时间做什么！”
“你是家属吗？那跟着一起来。”
急救人员被吼了一顿之后情绪也不太好了，“万一死路上了也好签字！”
李梓差点没骂出来。
但是对方话虽然难听，可说得对。
李梓匆匆跟上车，在车门关上之前，沈逸之举着手机走出来。
“沈老师，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莫奕渊情况很紧急，我只能晚点再去找你。”
“……好。”
接下来五个小时，李梓感觉和做梦没什么区别。
莫奕渊送进了手术室。莫雪怜和林檎还有小环赶来。莫雪怜崩溃大哭。林檎黑着脸。小环手足无措。
她感觉好像很多人都在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她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
最后是小环回去拿了一套衣服让李梓去卫生间换掉。
她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是血。
已经干掉了，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非常难闻，盖掉了沐浴露的味道。
从卫生间出来，手术室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
都不太认识，其中还有沈逸之和徐强。
徐强嘴巴里含着棒棒糖。见到李梓，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拽住她的领子：“又是你！”
“徐队！”
沈逸之赶来打开他：“你冷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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