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在宿岱言和聂然绞尽脑汁的分析对手情况的时候，艺诺、王铭以及三乐的市场负责人也都没闲着，大家各尽所能的准备啃下浩瀚集团这块肥肉。
再次坐在浩海那宽大的会议室里，大家的心思都用在了谁是自己的对接人身上了，而等到评审小组的人员全部到齐之后，组长财务总监沈蓉女士做了简短的发言。
“各位朋友，各位未来的合作伙伴们，经过我们公司慎重的审查，最终取得最后投标企业的我们确定为王铭公司、三乐公司、佳佳能公司、引尚商贸公司、艺诺公司。希望以上公司在二个月后的15日之前，上报公司所具体投标的产品品牌、材质、价格、服务条款等，25日，我们评审小组将公开进行评标和开标，请大家好好进行准备，为了便于大家的对接，艺诺公司、三乐公司的对接由武海先生负责，佳佳能公司、王铭公司、引尚商贸公司、艺诺公司的对接由韩东明先生负责。”
三乐副总郑九州与艺诺总监段玉军面面相觑的对望了一眼，王铭邵亚男和宿岱言也在同时感叹不是冤家不聚头，而刚刚宿岱言才得知了名叫邓桐的引尚商贸的业务负责人却左顾右盼的环视着四周。
浩瀚公司的这种安排传达出了一个众所周之的信号：虽然看起来五家公司在投标当天都是公平的机会，但是这里面却暗藏了玄机，武海和韩东明各自手头上的公司，会有一家被他们选作王牌作为重点推荐，只有赢得了重点推荐的资格，才有机会中标。这样一来，形势立即清晰起来：在三乐公司和艺诺公司之间，有一个会被武海淘汰，另一个进入到竞争胜出者的名额中；佳佳能公司、引尚商贸、王铭公司中有两个公司会被韩东明淘汰，最终剩下一个与三乐和王铭的胜者去PK，获得中标资格。
这样的安排一方面是让参与竞标的企业之间惨烈拼杀，相互之间的比拼势必会降低成本，谁还梦想着通过投标获取高利润谁就先出局；另一方面，对于武海和韩东明而言，最终谁所推荐的公司取得了标的，谁成为接班人的分量上就又增加了一枚砝码。
“这下热闹了，一对二。”宿岱言在走出会场的时候悄悄对聂然说。
“是一对一，只不过对方个子比咱们高一些而已。”聂然打着哈哈，拉开车门做到了副驾驶那个位置上。
“老聂，你真有意思，人家都知道副驾驶这个位置是最危险的座位，每次你都往这里坐。”
“所谓生死由命，真要是出车祸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觉得坐在这个位置聊天方便。”
两人闲聊着，宿岱言一踩油门，车子直奔飞机场方向而去。
“去接人？”聂然狐疑的问道。
“胡总裁刚才给我发了短信，说自己已经在路上了。看来胡总裁这消息够灵通的，咱们刚开完会，他就赶着点的飞过来了。”
……
“造势！”这是胡大壮用力写在白板上的两个字。
胡大壮明确给出了宿岱言指示，佳佳能投标的产品选用原装集成太阳能热水器，价格直接降到成本价的标准，按照业内人们通常计算价格的方法，太阳能热水器是按照真空管数量作为计量单位的，如16管的多少钱，18管的多少钱，胡大壮给出的原装集成太阳能热水器的价格是把全部部件核算进去，包括电子仪表和电子加热设备在内，按照每只管子103块钱计算，16管的热水器价格在1648块钱，20管的价格在2060块钱。跟艺诺的生活红相比较，艺诺生活红中20管的产品网络直销价格2499，可以说，这几乎是佳佳能太阳能热水器的低价极限了。
宿岱言和聂然对胡大壮的策略是深表赞同的，尤其是宿岱言，因为一直以来，胡大壮都表现出对于资金的拘谨以及追逐利益最大化的态度，曾经让宿岱言觉得担心，假如胡大壮不拍板给出一个低价，自己再大能耐也无济于事，而事实证明宿岱言对于胡大壮的了解还差得太多，胡大壮是那种该精明的时候，比任何人都精明的人。
“你们看出了浩瀚公司的玄机没有？知道不知道浩瀚公司这样安排的背后究竟需要我们做什么？”胡大壮抛出这个考题后，直视着宿岱言。
“浩瀚的玄机之一是让我们先自己把价格降下来，刚才咱们已经这样做了，玄机之二是在咱们这一组王铭、引尚公司还有咱们，只有一个会征服韩东明，所以，咱们首先要赢得韩东明的青睐，让他把我们推荐上去。”宿岱言不急不慢的说。
“还有呢？”胡大壮追问，聂然接过话头说道：“还有咱们征服韩东明之后，还要想办法打败艺诺和三乐之间的胜者，最终才能胜出，是不是咱们同时也做做武海的工作啊，武海跟韩东明是对头，可是跟咱们没瓜葛，咱们提前也可以跟武海加深加深感情，说不定能化腐朽为神奇，让武海也认可咱们呢。”
聂然的话音刚落，胡大壮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由于跟聂然在珞珈山之后接触频繁到把聂然请到公司当外脑，胡大壮跟聂然之间也不见外，所以说话也比较直接，大笑之后，胡大壮指着聂然说道：“聂然，你脑子虽然好用，却对官场上的事情一窍不通，咱们从被划归到韩东明这一组，就已经注定了要跟他同仇敌忾，再去跟武海示好，首先不就得罪了韩东明？连第一关都过不了，怎么去想第二关啊！公关是要攻，但绝不是攻武海，我要攻的这个关，要让武海抗都扛不住。”
胡大壮习惯性的捏了捏拳头。
“难道您要去攻浩瀚集团的董事长黄俊卿？”宿岱言好奇的问道。
“不，我要攻的比黄俊卿还要大！”胡大壮点了一支烟，深吸一口。
“难道您中央有关系？好钢用到刀刃上，没想到您还有这么大能量。”聂然也盯着胡大壮不停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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